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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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想
——猜错了咋办
——错了我也认了
——我闲着的时候都在想你，你信吗
——肯定信
——骗你你也信
——我傻，你信嘛
——信
——那咱俩都傻
——我喜欢你，你信吗
——我信
——那你有什么是不信的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为什么
——就算是欺骗我，我也认
——假如我说爱你，你信吗
——我也信啊
——我要知道原因
——我觉得你不讨厌我
——然后呢
——剩下不就是喜欢了嘛，就是爱了嘛
——你知道我说的爱是什么
——知道
——那你还信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信你
——那你爱我吗
——我……爱吧
为了云里的相逢
我听不见呼啸的声音
但我知道我在前行
一次陌生的奔赴
一次萍水相逢
时间和空间互相穿过
交织我勇敢的梦
在梦里我有时停下
有时飞驰
我驶过农田
驶过红顶白墙的小村庄
驶过孤独的鱼塘
驶过田垄边追逐的小黄狗
我从轻飘飘的炊烟上跨过
从根根直立的青柏旁掠走
我检阅圆白菜和胡萝卜的方阵
也点数小院边挂满的红柿子
漆树林边笔直的小路
枝桠顶着摇摇欲坠的鸟窝
电杆像塔一样伫立
高压线切割着灰白的天空
一只红顶的鸟飞过小河沟
草垛子一堆连着一堆
我轻盈得像风
我欢快得像铃
我赶着一步一摇的老牛
吹着扛锄头的女人衣角
刮过一片干巴巴的小山坡
我响着
我想着
一色冬的冷冽
带我奔赴遥远的温暖
我从城市穿过
又从平原经过
我驶过葡萄架
驶过白杨林
驶过冬青树上的麻雀
驶过黢黑的山洞
驶过瞌睡虫
最后钻进一片云里
你就在那里
2020.12.12
靳瑾，佛坪人。现居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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